细听，声线有些颤。
祭商将扇子收了，“解决了。”
李清瑜转过头，入目便是外头空地上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‘人’。
有的人死了，不过大部分都只是没了战斗力，躺在地上起不来。
李清瑜不忍直视地转过头，看着祭商纯白的衣袍，“你……”
“我怎么？”
李清瑜抿了抿嫣红的唇，不知该怎么说。
他就是觉得杀这么多人不好。
可她又没做错什么。
祭商看着他睫毛乱颤，好像懂了什么。
不是吧？这小没良心的！
敢情还是个圣母？！
祭商有点不开心，转头出门去处理剩下那一个了。
半个时辰后，夜生和夜明回来了。
先看到的便是院子里成堆摆放的人，他们被绳子绑着堆在马棚里。
一旁的石凳上坐着李清瑜，祭商双手抱胸倚在门边，那老人和男童被吓得瑟瑟发抖。
发生了什么？！
他们不过才出去一趟。
“殿下。”夜生和夜明走进院子，来到李清瑜旁边。
李清瑜抬头，秀眉微蹙，“守城军呢？”
“在外面等着。”夜生看向被绑着的李江，“殿下，这是……”
“山贼。”李清瑜眉眼低垂，纤浓的睫毛挡住眼里的情绪，“你们离开后不久，他们就来了。”
“这……”夜生和夜明互视一眼，心里一惊，明白了什么。
“殿下……”这时老伯巍巍颤颤地出声，刚刚听夜生的称呼，他也明白了什么。
李清瑜看向他。
“殿下，这山贼和历山城的太守，是一伙的……”
两日后。
李清瑜推开门叫了祭商一声，“宋钰，我们该回京了。”
他们现在是在客栈。
知道历山城的太守和山贼勾结在一起，李清瑜雷厉风行的解决的太守，守城军听命办事，见他们元国的公主殿下亲临，自然乖乖做事。
有这两千守城军，解决那帮山贼就容易多了。
暮色苍茫，山林中像笼了一层薄雾，视物都是朦胧的。
他们决定找个地方停下，在山林中过夜。
车轮碾过地上的枯叶，响起细微的声音。
“吁…”夜生控马停下，转头对轿子里说：“殿下，前方有人。”
马车里，祭商在闭目养神，闻言睁开眼，掀开轿帘往外看。
很远的地方有火光，在山林中明明灭灭，有一大片，能推测出人不少，是个车队。
去很多地方都要经过历山，很可能是商队，夜生将自己的猜测讲给李清瑜听。
李清瑜掀开轿帘下马车，“那我们就在这儿停下吧。”
夜生：“是。”
夜生将毯子铺到一块干净的空地上，夜明说去打野味，便离开了。
祭商从马车上下来，手执折扇半掩面，目光望着远处的火光。
001：【那里就是李清荐回京的车队了】
“我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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