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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、第 20 章(2 / 2)


如今盘桓数月过去,又回到此处,秦缘圆有一种恍如梦境的错觉,处处透着相似,却又大有不同:“这里怎么和从前不一样。”

玄迦愣了一瞬,解释:“我的卧房,自然同书房不大一样。”

这话说完,他便要松开手离开。

秦缘圆正是惊慌不定的时候,见着他,心里才觉得安稳一些,见他作势要走,心里一慌,便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:“你要去哪里呀?”

玄迦乌浓的凤眼中闪过诧异,口气中颇有几分无奈:“我去取药。”又拍了拍她的手:“松手。”

秦缘圆凑前去,只想开口让他再陪她一会,玄迦却偏头避开,喉头滚过一条好看的弧线。

她心中便想,怎么玄迦哪里都生得好看,颈项也生得修长,玉柱似的。

正出神时,掌心被人捏了捏,耳后气息温温热热铺洒上来,洒在她的颈窝:“小娘子,还不撒手,知不知羞?”

秦缘圆肌肤仿佛被灼了一下,讷讷地松开手。

玄迦轻轻地笑了一声,拍了拍袍子,这才翻出一个瓷瓶。

秦缘圆精神不济,双目懵懵地盯着玄迦,落到那瓷瓶上,也未聚焦,只瞧见几个斑斓的反光点,恍惚地听着窗外雨丝沙沙打到竹叶上,一阵又一阵。

忽然肩胛处传来一阵凉意,她恍然一惊,却发现自己的衣袍已被人撩开,肌肤□□裸地暴露出来,那可怖的情形如潮水一般漫起,她瞬间惊起,挥着手、流着泪,茫然无措地要将靠近自己的人驱走。

玄迦拢住她的手,轻声哄:“别怕,我替你上药。”

但秦缘圆眼中已然失焦,神智不清,挥拳狠狠地打在玄迦的身上,连药瓶也掀翻在地,“啪啦”地一声落在地上,药粉飘散在空中,淋漓一片。

她昏迷时便常会如此,大约是被吓得狠了,日日都是安神的汤药养着。

须知如此躁动,乃是费神亏体的大忌。

她丝毫不吝惜自己的力气,这样发作起来,脸上青青白白,双唇发颤,气息也越来越弱。

因秦缘圆时常发作,玄迦在床头都备着汤药,此刻便想着将她抓起来喂药,他上前欲搂住她,却被秦缘圆一巴掌甩在脸上。

因为她失了神智,力气便格外大,若秦缘圆仍清醒,便能看见郎君白璧的脸上明晃晃地挂着掌印,十分刺眼。

玄迦蹙眉,神色变了又变,怪异难掩,但仍叹声未和她计较,只按着她的脊背往怀里拉,秦缘圆受了压制,尖叫着推他。

她那点力气,又岂能推得动玄迦,转瞬间眸中浮出狠色,龇牙咧嘴冲着他脖子咬去,玄迦偏头闪开,不偏不倚咬在玄迦唇上。

因为她使了十足的力气去撕扯,玄迦唇肉瞬间被她咬破,猩甜的血液淅淅沥沥流了出来,被玄迦抵住脖颈往秦缘圆口中渡去。

她起初不情不愿,但玄迦的血液于她而言是恢复体力的灵药,身体的虚乏、神智的狂躁俱被压了下去,终于不再疯狂挣扎,但却仍未清醒,只是食髓知味地舔舐、吮吸那处伤口,渴望得到更多。

玄迦心惊,额上青筋直跳,呼吸亦迷乱。

怀中的女孩儿缠他愈紧,她肌肤苍白得几乎透明,眼睫的泪、唇角的血,有一种败破的美,他心中那些肆虐的想法呼之欲出,想将她撕咬吞噬,化为己有。

内心无不煎熬地想,她受了大罪过,如今又不清醒,这样待她和那禽兽有何区别?那是他此生最深恶痛绝的人。

“缘圆,你乖些。”玄迦推开她,含糊低语。

但秦缘圆如今得了意趣,哪里愿意放他,小兽一般在他身上挨挨蹭蹭,玄迦被撩出一身邪火,眼底亦是浓黑一片,他心中默念着清净咒,将她推开微末的距离,欲取药喂她。

他转身一瞬,肩头便被这没良心的小娘子咬了一口,这会没了甜头,他又成了恶人,她又是锤又是打,手脚并用要将他推开。

玄迦吃痛,手上的药亦覆了些出来,他蹙着眉,心想,她这般不乖,药也不愿意好好喝,只能……

他饮了一口药,将作乱的小娘子抵在塌上,捏着她的下巴想将药汁渡去,秦缘圆自然不愿意,齿列紧闭,双腿挣扎着去踢他。

玄迦呼吸粗重,大掌将她双腿拢住,严丝合缝地压在身下,舌尖挑开她的齿列,缓慢而细致地喂她喝药。

秦缘圆仍是挣扎,玄迦这才恍惚回神,碰了碰她后颈的几处穴位。

不听话的小娘子终于呼吸平静地睡了过去。

只剩下玄迦一身僵硬,他喘息剧烈,发泄似地在小娘子唇上磨了磨:“就不该这样放过你。”

这话中文字,单拎出来看,似乎还有几分狠色。

可郎君满脸缱绻,声音亦是温柔得近乎低哑,满含珍重地亲了亲女郎汗湿的额头,呵护若珍宝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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