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了来了！”穆小央端着准备好的榴莲班戟，屁颠屁颠地凑到卫涵面前，献宝似的，“喏！榴莲班戟！”
“拿开！”卫涵皱着眉，一副想亲手扔掉班戟，又不想用手碰的样子。
“哈哈哈哈”穆小央被他这副样子逗得忘了自己的身份，拎着榴莲班戟的一个角在卫涵面前晃，“不是吧，这么小个东西你怎么这么大的反应！”
说着，他又拎着班戟的那个角将它提了起来，仰着头咬掉了一个角。
浓郁的奶油混合着班戟软糯的皮在唇齿中爆开，在嫩红的唇上留下淡淡的白色痕迹。
卫涵神色暗了暗。
“哈——”穆小央长叹一口气，炙热的，裹挟着榴莲“清爽”的气息热情地拥抱了卫涵的鼻腔。
“哎哎哎救命——”
卫涵拎着穆小央的领子，把他连人带戟地扔进了厕所，临转身还不忘“啪”地一下打开了厕所的排气。
“刷三遍牙，用清新口气的牙膏。”
洗手间在短暂的吞咽声后想起唰唰的刷牙声。
“叩叩。”是穆小央从里面敲洗手间门的声音。
翻着报表的卫涵头也不抬，“怎么了？”
“我……那个，涵哥，我能出来了吗？”
“出。”
穆小央别别扭扭地走了出来，房间的窗户全都大开着，清新的海风卷把屋里残留的榴莲味吹得一丝不剩。他一路偷瞄着卫涵，在刚才长达五分钟的刷牙时光里，他深刻地反省了自己。
一、作为一个合格的被包养者，他应该深刻的了解金主爸爸的喜好，不能随便以己度人。
二、在合约初期，两个人还不是很熟，自己不应该嘲笑金主爸爸，伤害到金主爸爸脆弱的自尊心。
三、一切为了玩具店！干完这一票，玩具店应该就能完成……
就能完成多少？
穆小央愣了。
他似乎没和卫涵商定过具体的包养流程？例如合约时长、价格、服务内容什么的……
卫涵正坐在沙发上翻着报表，听穆小央半天没反应，抬头望了他一眼，拍了拍身边的空位。
穆小央过去坐下，没忍住好奇心瞄了两眼卫涵的资料，是要出售的那个岛大概的信息，翻着翻着，最下面竟然冒出来一张陪同合同。
不就是包养么，还说得这么好听。
穆小央在心里翻了个白眼。
“这个给你。”卫涵拿起那张合同，驾轻就熟地在甲方签上名字，一式两份，然后把两份都给了穆小央，“你看一下，没问题就签字。”
穆小央接过，迫不及待地找到报酬，报酬……
一百万。
而合同期也只有短短的一年。
只要熬过一年，他的梦想就能实现。
穆小央感觉自己的血都在沸腾，其他条款也来不及看，搂过卫涵的脑袋就吻了一下他的侧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