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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6、第 16 章(2 / 2)


“王爷今日在闵阳侯府似乎早有部署。”

“算到了一部分。”宋昶也是饿了,吃了点菜才又继续说:“玉佩早在半年前本王就已经给了赵且祎,用以防备今日这个情况,本王认为,闵阳侯夫人所能想到的,不过是那些后宅女人惯用的嫁祸伎俩罢了。所以若是有人质疑,当时赵且祎完全可以掏出他自己的玉佩。”

“那这假借他人之才呢?”

“恐怕,是有人在背后给闵阳侯夫人献计了。”

“你是说背后还有其他人?”迟澈突然想到何培若临走时说的那句话,隐隐意有所指,私心?

“学子在乎的,从来不是什么后宅那些恩恩怨怨,可能不知有多少文人志士做过这等见异思迁之事。他们在意的,是才学、名声、地位,闵阳侯夫人想不到这些,所以,本王也不曾防备。”

“那王爷又是如何猜到,并及时找到了破解之法呢?”迟澈是真的没有想明白他是如何做的,就连大哥也是提前被安排,成了这反扑的一环。

“除了让既出去宫中拿了皇上的御笔之外。”宋昶停顿半晌,似是觉得好笑一般开口,“那几张何勉敬抄录的治水内容,不过是本王派人拿了他寻常的字帖,仿了他的笔迹抄写的,然后趁人不备时加入那一叠纸当中。”

这人竟然是用的这般手段,制造证物的法子他也想的出。迟澈和他的不同便是,他想探求真相,而宋昶不欲探求,他只要背后的真相,不需要这个过程。

迟澈缓了缓道:“你是说,何勉敬没有抄治水的文章?”

“不知道。可能抄了,也可能没有,本王不需要知道,既然本王加进去了,那便就是他抄写的无疑,本王只要作证,世子曾从本王手中见过此文,并且抄录过便可,至于找不找得到,都不重要,或许是被扔了烧了,都有可能。”宋昶早就想到了这些,只是没想到,真的被迟澈找了出来,证明了他的话和他的猜测。

“偷的了玉佩就能偷他人书房的文章,不是吗?结果却不曾想,那文章不是世子的,是皇上的,弄巧成拙。没有人不接受这个揣测,否则没有别的说法,因为没有人会相信是本王动了手脚。”他说的云淡风轻,根本不在意听到的人有多么不可置信。

不得不说,宋昶用了最简单的方法,破解了那二人的谎言,没有证据,那便给你制造证据,身边三人都有些震动。

周林姝感觉后怕,看来千万别和明怀王作对,否则将会被虐的尸骨无存。

迟骁头也不抬地道:“卑鄙。”

并不在乎这句话,宋昶吃得镇定自若,道:“还是有不周到之处的,本王府中没有那等劣质的砚台,若是仔细分辨,还是能察觉出两种墨迹的不同。”

不过谁又会真的去深究,这个破绽,根本就难以察觉。

“六公子的事,你是故意嫁祸给赵且珺的。”迟澈用的是肯定的语气,他才不相信镜遇年是赵且珺的人。

这酒虽清淡,到底宋昶是不常饮酒的,眼色迷离,眼角笑意盈盈,道:“阿澈果然聪慧。”

这一句话便是承认了,只是这语调,让迟骁极是不满。

“恐怕长公主明日又要进宫了。”迟澈已经猜到,又道:“王爷要的,就是这个结果吧。让刘大人在无数学子面前公开审理,将此事闹大满城皆知,再利用公主彻底断了赵且珺的世子之路。”

迟澈已经想明白了,从始至终,宋昶的目的都是废了赵且珺,用什么方法都可以,奈何不成想没入明怀王的圈套,偏偏自己设计不成被断了后路,正给了宋昶可乘之机。

“你不担心胡家会插手?”迟骁到底是忍不住开口问了出来。

宋昶失笑,满不在乎的说:“胡家从来不在乎这世子之位,或者说这闵阳侯之位。胡国公相信,有胡家在的一日,闵阳侯夫人和赵且珺就能任性一日,要不要这世子之位,又有何干系,这就是有实权在手的通透之处啊。”

若论这人心之道,宋昶自然是清楚无比,想来他蛰伏多年,也不是一无所为。

四个人莫名其妙吃了一顿饭,席间的谈话并不愉快,迟骁若不是因为迟澈根本不可能和宋昶同席而食。而周林姝则是陷入了巨大的心理震撼中,他实在想不到温文尔雅的明怀王背后竟然恐怖如斯。

几乎全程只有迟澈是清醒和愿意说话的,因为宋昶那一壶酒也不知是真的醉了还是故意装醉,总之,他上马车时,半个身子不稳一个趔趄压倒在他身前,还是迟骁眼疾手快一把托住,十分嫌恶地将他硬塞进马车里,一鞭子抽在了马屁股上,看着马车飞速消失在视线当中。

眼见一旁还在失神的周林姝,迟澈无奈,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,见她回神,道:“周林姝,你听我说,今天的事不要传出去,明怀王不是善类,他今日既然敢说,便是不怕你外传,他多的是手段对付。”

“我知晓的,迟公子且安心便是。”周林姝知道迟澈是为她好,她不傻,一开始是不知明怀王厉害,如今知晓,便不会去招惹。

知道周林姝心中有分寸,便不再多言,送她上了马车,见他掀开车帘朝迟骁认真道:“迟骁,不论你是真傻还是装傻,无妨,我等得。”

迟骁的面色有几分不自然,生硬的开口道:“迟骁不值得,请周小姐三思。”

周林姝看着迟骁,露出几分浅笑,不再言语,吩咐车夫一声,马车甩开蹄子跑远了。

回到府中已经很晚,迟澈也十分疲惫,想起宋昶今日所说的话,忍不住猜测,这闵阳侯夫人背后,又有什么人在帮他谋划?胡家人不屑为之,还能是谁?又想到何培若问的那句“我是甘心为棋子”,心中不免多了几分计较,她那句话定是故意的,为了勾他的好奇心?

终于是扛不住,迟澈无力再多想,沉沉睡了过去,他以为,这件事总算事是告一段落,却没有想到,更大的阴谋正在慢慢逼近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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