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边带她的前辈说：“戴口罩可能是因为感冒了吧，至于手怎么了，也轮不到我们去关心。”
“哦。”实习生有些不甘心，又问：“还有一件事，林助理比钟总也大不了几岁吧，钟总为什么叫她阿姨啊？”
前辈白了她一眼：“那么好奇，那你当初面试什么前台啊，你去秘书室多好啊。”
“对哦，还可以有这种操作……”
前辈正要继续吐槽她，却被电话铃声打断，于是顺势接起：“您好，钟盛国际……”
电梯里，林栎清问仍然不舍得摘口罩的钟意可：“平时没事的时候也没见你来公司这么勤，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吗？还是说……你叫人把脑袋给打坏了，哎呀，刚才在医院应该顺便拍个CT好了。”
“清姨，你能不挖苦我了吗？”钟意可满腹委屈，是我被打了啊，我吃亏了啊，你怎么还在这冷嘲热讽地。
林栎清收敛了笑容，“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，我劝你啊，别存什么打击报复的心了，人家姑娘不告你强J你就捡大便宜了你知道吗？”
“我？强J她？！你怎么不说她强J我啊？！”钟意可说：“我还不愿意呢……”钟意可这个人，虽然是从国外回来的，看上去吊儿郎当没个正形，跟一般的富二代纨绔子弟没什么区别，也经常出入一些风月场所。但是昨天晚上，也是钟意可的第一次。
“不管怎么说，人家当时是不清醒的状态，你至少是清醒的，如果你自己主观不愿意，谁也勉强不了你。”林栎清没跟钟意可开玩笑，这件事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，如果人家主张是钟意可趁人之危，那就是违背对方意愿的，就是违法的。
不过，发生这种事以后，对方居然不是先选择报警，而是打了钟意可一顿，也就是说，这件事还可以圆满解决。不然，无论是对钟意可还是钟盛，都会是不小的名誉损失。
林栎清又说：“先找到她是对的，但是你不要乱来，先跟我商量。”
钟意可只好嘴上先答应着：“好吧。”心里却在想，有什么好商量，弄她就对了。我长这么大，除了我外公和我阿姨，我还没怕过谁。
电梯到达35楼的时候，两人在电梯前分开，各自回自己的办公室。
钟意可摘了口罩，一进门就迫不及待打开电脑，将一早放在她桌上的U盘插进去，这是前一天晚上那间酒吧走廊的监控录像。
酒吧开在钟盛旗下情侣酒店的顶楼，恰好离她住的地方很近，所以她经常跟朋友约在那里见面，昨天晚上，也是约了跟人喝酒，中间她出去接电话，再回来就遇上了那档子事儿。
她对照着手机通话记录的时间，将视频的时间拖到差不多的位置，仔细看了5分钟，终于在其中一个摄像头的画面中发现了自己的背影。她正要快进的时候，办公室的门响了。
林栎清极敷衍地敲了两下门，随后推门而入，手里还拿着一个文件夹。
钟意可随口问她：“你要开会去啊？”
“你这个事儿，我是考虑开个公关会议，但是在那之前，你得先看看这个。”林栎清说着，把文件夹放在了钟意可左手边上。
钟意可右手动不了，正艰难地用左手移动着鼠标，“这是什么呀？”
“跟你相亲的那人的资料。”林栎清如实回答。
“相亲？”钟意可放下鼠标，转头问林栎清：“清姨你是不是在逗我？说到相亲，你是那个更需要的人吧？你还真打算一辈子不结婚啊？”
林栎清不想谈这个问题，直接打断她的话说：“老爷子安排的，你有意见？那你自己去跟他说。”
钟意可：“……”她还真是惯会搬出外公来压我啊。钟意可对相亲没什么兴趣，又按动了鼠标，继续紧盯着电脑屏幕，“行，那等我有时间再说。”
“明天就得见面了，你要不先看看对方的信息？你就算要拒绝人家，也得想个好听的理由不是？”林栎清还在劝她。
钟意可撒娇：“那你就帮我看看，帮我想想，求你啦。”
林栎清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，拿她没办法，于是把文件夹捧在手上，翻开，一张证件照映入眼帘。照片里的女人有着一张几乎挑不出任何缺点的标致面孔，眉清目秀，鼻梁秀挺，笑容端庄。后面还夹了几张生活照，林栎清没再看下去，证件照已经很好看了。
“还挺漂亮的。”林栎请说。
钟意可接话：“嗯，是挺漂亮的。”她正盯着视频中定格的画面在看。
“我说的是跟你相亲这人。”
“哦，我说的是打我那精神病。”
林栎清扭头看了一眼屏幕，屏幕里，一个明显呈醉态的女孩子，正抓着钟意可的衣领，两个人抱在一起的姿势略显暧昧。
林栎清乐了，直接把那份资料拍在钟意可面前的键盘上：“巧了。”
钟意可起先还要生气她差一点砸到自己唯一能用的左手，但在看到那张脸的时候，她眉眼一弯，也笑了，“什么时候见面来着？明天？别明天了，就今天吧，不，现在！”
“喻、程、程。”她舌尖轻缓地滑过这三个字，笑容逐渐变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