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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7、番外三(2 / 2)


他表情?空白地将糖人向前一伸,小花瓶犹豫片刻,小碎步上前,慢嗒嗒地拿在手里。

刚想背过身藏起来,容裔不知从哪儿又变出一支飞天?仙女的糖人来。

小花瓶再接再厉,用另一只?手去?够,容裔又从袖中变出第三支莲上飞燕。

小花瓶:“……”

等她双手都滑稽地拿满了漂亮的糖人,容裔微微一笑,再次伸进袖子里。

小花瓶几乎绝望,眼神瞪坏人一样?,仿佛恨不得钻进他的古怪袖子,看看里面究竟还有多少存货。

这一回容裔掏出的是一支白兔儿糖人。

小花瓶眼神霍亮:不是漂亮小姐姐,可以吃的!

容裔儇笑着轻扣食案。

小花瓶顺从地坐下,眼巴巴望着他手中的兔糖人。

“想吃吗?”

小花瓶眼巴巴望着他手中的兔糖人。

容裔喉结微动,“想吃的话,叫我一声就?给你。”

小花瓶眼巴巴望着他手中的兔糖人。

容裔:“……”

大眼对小眼片刻,容裔先败下阵来。是他的错,不应该奢望一蹴而就?。男人自笑一声没?出息,将糖人递到小花瓶嘴边。

这姑娘两手都被占着,便心安理得就?着他的手,伸出粉红的小舌尖一下一下舔着吃。

像极猫儿喝奶。

容裔看着那张红润的小嘴一舔一抿,再看着那副乖巧餍足的神情?,不啻于心受酷刑,几番冲动想揽过人来尝尝她嘴里的甜,强自忍住,拿糖的手端得愈发?稳。

待小花瓶花费一刻钟的功夫舔完一支糖,嘴唇已经变成艳樱之?色,满足地轻呼一声,容裔同?样?长出一口气,按捺住腹中之?火。

他用帕子给小花瓶揩揩嘴角,又擦掉手上的粘腻,端起那碗粥,“伺候你半日,接下来该听我的了。”

小花瓶恍如未闻,无辜地站起来要撤。

容裔一根手指就?将她勾回来,疑心这小东西其实听明白了,只?是装憨,这就?说不清她究竟是痴还是机灵了。容裔好笑地瞅瞅她,“若是听话,以后日日给你买糖吃,若不听也成,我便将你手中糖人一个一个的都咬掉脑袋。”

小花瓶睫毛一颤,半是懵懂半是抵触,坏人还在微笑强调:“是每一个,一口一口地咬掉。”

无助的姑娘最终屈服了。

粥当然没?有糖好吃,容裔一勺一勺地喂给她,小花瓶也不如之?前吃糖时?领情?,勉强咽了多半碗,容裔见她大抵不乐意再吃了,便放下碗大度地挥挥手。

来日方长,他总归能将她养得白白嫩嫩。

他与云裳成亲后一直嘴硬,说他对小花瓶好得很,从没?让她受过委屈。这话别说云裳不信,便是他自己午夜梦回时?,除了愧疚还是愧疚。

容裔心里明白,前世他甚至没?有主动喂过小花瓶一餐饭。他也没?有花心思琢磨过,明明一支糖人就?可以让她开心,一朵花就?可以让她开口,他为什么从来没?去?做过呢?

还总是吓唬她。

这样?的浑球,哪里配得她以命相抵。

容裔低下酸涩的眼睛,“宠汝,别嫌晚,好不好?”

“须须。”

容裔好似听见小花瓶说了两个字,抬头看向那张紧抿的嘴,又如幻觉。

【老?虎须】

容裔带着小花瓶去?了许多地方,出门?看戏、郊外游玩、鼓楼听钟、草地放鸢……只?要是前世不曾做的事,他都带她体验一遍。

尽管多数时?候小花瓶都是呆呆的没?反应,但?他能感觉到小姑娘对他无声的依赖一日强似一日,几个月后,摄政王已经可以骄傲地在清翡阁打地铺睡了。

容裔还特意问?了华年小花瓶出事前喜欢做什么,他虽然了解云裳,但?毕竟小花瓶这一世没?有去?过江南入过学宫,许多习惯想来不同?。

华年听见摄政王的问?题有些诧异,告诉容裔女儿从前喜欢作画,晴朗的夜里还喜欢观星星。

容裔听了一笑,这方面的喜好倒是一脉相承。

华老?将军看见老?谋深算的摄政王傻笑,眉手一抽,反而拿不准了,想起前不久那个轰动梦华京的新闻:

摄政王带王妃出府看戏,清了西三城所有梨园,只?为将所有名角齐聚一堂,让王妃娘娘点一个顺眼的。

华年是打心眼里不相信容裔会真心对他宝贝女儿,云裳嫁过去?这么久,容裔没?怎么亏待过她,如此华年已经知足,这戏再多,可就?过了。

他隐晦提点:“王爷不必如此辛苦。”

容裔心中已开始计划与小花瓶何处作画何处观星,一时?没?转过弯,“何曾辛苦?”

华年狐狸眼一眯,继续兜圈子,“王爷放心,答应王爷的兵马,一兵一卒都不会少。”所以不必故作恩爱给老?夫看了。

容裔一怔后笑,随意拱了拱手:“岳丈言重了。”

华年这下彻底惊了,怀疑摄政王鬼附身了,“你你你叫我什么?!”

“岳父大人。”容裔笑容和煦,“或者,您喜欢小婿叫您‘泰山’,随您。”

华年游魂一样?回到聿田公府,怔营许久,叫来管家华山问?:“老?华你说,痴病也会传染么?”

容裔且不管他老?岳丈如何自惊自疑,回到王府轻车熟路钻进清翡阁。

小花瓶这个时?辰果然正?在午睡,摄政王便舒坦地往窗下小榻一窝,随她小憩。

再次醒来却因鼻间发?痒,容裔忍住喷嚏睁眼,意外地对上一双黑亮剔透的眼眸。

扰人清梦的始作俑者手中还捻着一缕他的发?梢,正?准备往他鼻孔里戳。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小花瓶转身要跑,被容裔坐起身一把揪回来,笑意掩不住,“长能耐了,嗯?”

他抱着姑娘坐在自己身边,小花瓶扭了一下身,见没?扭动也就?罢了,又恢复往日大部分时?间一般,安安静静地发?呆。

“别装,刚刚不是还玩儿得很开心?”容裔捏捏她肉嘟嘟的脸蛋,“叫声九哥。”

小花瓶无辜眨巴眼睛,表示听不懂他说什么。

容裔这段时?日请遍了京城的名医给小花瓶看诊,得到的结论都如出一辙,王妃娘娘的脑伤无药可医。

但?他未尝气馁,每日观察她的反应,揣摩她的心思,靠着千锤百炼的耐性和城墙厚的脸皮,如今偶尔好能叫小花瓶笑一笑,却仍教不会她叫人。

不过容裔不急,他有漫长的来日。

他不是没?想过,他在这里,现世的云裳又该怎么办,他业已分不清,小花瓶与华云裳,究竟哪个是在梦里。

但?容裔唯独笃定的是,她们是不可分割的一个人,那么,他爱她,他身边是谁,他便守着谁。

容裔玩了一阵小花瓶软乎乎的下巴,看出这面团捏的瓷娃娃也生出火气了,才肯罢手。

正?低头问?她想不想吃东西,忽听一声闷雷滚过,外头落雨了。

小花瓶眼眶立刻红了,简直比晷针还准。

容裔摸摸她的头,找出木屐子蹲身为她细心穿好,而后拎起屏风后的油纸画伞:“走,咱们去?找你的花。”

林中一片细雨打湿红,好在雨势不大,没?有满地零落的迹象。不过小花瓶还是很担心,像国君巡视他的领土一样?,跑过去?看一看那株红杏,又跑过来遮一遮这本海棠。

她跑到哪里,容裔的伞就?跟到哪里,不在意自己大半个身子淋湿。耳中零星听见小花瓶念叨着“小花别怕”、“尘土”、“乖乖的”几个词,知道那是她在安慰她的朋友。

容裔不是没?试过下雨时?将花林用绫布遮上,虽然工程量浩大了点,只?要小花瓶高兴,王府也不是费不起百匹布。

可是小花瓶并不高兴,闹着将画蛇添足的布匹全撕下去?才罢,为此还闷闷了几日不理人。

后来容裔想明白了,小花瓶心疼花落,却并不愿去?阻止花落,她的怜花之?心恰似四时?流转本身,仅为花落而悲花开而喜。

“呀,这个开了!”

容裔被呼声唤回思绪,随着小花瓶停到一片花圃前。

此处的花是前些日子府中花匠新鼓捣出来的,有些特别之?处,只?见花身是全黑的颜色,中间垂缕而下的细蕊似是虎牙,紫黑色花瓣周围垂生的长缕则似虎须——反正?在容裔眼中,丑得别出心裁,瞧不出哪里美。

小花瓶兴致盎然,伸手轻触虎须,瞅瞅花,再回头瞅瞅容裔,再瞅瞅花,继续瞅瞅容裔,乐此不疲。

容裔觉出不对,这是在拿这丑玩意和他比较?——这之?间有什么可比性吗?

他将伞面向女子那边倾斜,“在看什么?”

小花瓶这一次很给面子地回答了他,“须须。”

嘘嘘?容裔沉默了半晌,撑伞憋出一句:“你想……小解吗?”

小花瓶:“……”

容裔:“……”

小花瓶掉头就?走。

容裔暗道不妙,看这架势是又要和他冷战几日不言语了,可他并没?做什么过份的事啊……

容裔看了眼那古怪的黑色花朵,只?及伸手揪下一朵便追上小花瓶,将她送回清翡阁,看着她闷闷喝下一碗姜汤,才退出殿阁。

他找到府里有资历的花管事,将手掌里的东西露出来,“这是什么花?”

花匠看了一眼回道:“回王爷,此花名叫虎须花,世人多称老?虎须,因形状酷似虎须而得名。”

容裔心内无由一动,“虎须花?”

“是啊。王爷别看此花颜色深黑,外表凶人,其实这个品种?的花十分罕见,而且花香雅致宜人,盛放时?花蕊亦柔软可爱,真正?的识花人都极其赏爱此花。”

“真正?的赏花人……”容裔不知自己该作何表情?,轻声呢喃:“须须?”

·

翌晨小花瓶醒来时?,惊然发?现本该在地上睡的男人上了榻,并将她牢牢圈在怀里。

小花瓶这一向情?绪平稳了许多,胆子却没?长大,还不能接受这么亲密的接触。她的眼泪瞬间涌出来,情?急之?下低喊:“坏须须,放开放开!夏竹夏竹!”

容裔眼角一黯,将人搂得更紧,“你把我当成一朵花?”

宠汝,原来,你一直觉得虎须花类我,我类虎须花,是吗?

天?底下何曾有无缘无故的舍身相救,原是因为,她用她不为俗人所见的通透眼光,看出了他像那老?虎须一样?,外表凶恶内心却脆弱,用丑恶的颜色伪装自己,内心却藏有芬芳的香,于是她像保护花林的每一株草每一朵花一样?,奋不顾身地挺身保护他。

容裔一贯以为在他们的关系中,始终是他一直庇佑小花瓶,原来不是。

他才是受保护的那一个。

“我是坏的,我何其坏,又何其迟钝。”容裔红着眼贴紧小花瓶的脸,一切循序渐进的谋划都轰然倒塌。“宠汝,你叫我声夫君,夫君就?是讨厌的意思,你不是讨厌我吗……叫我,夫君。”

小花瓶不知何时?不哭了,“夫君不讨厌。”

容裔后背僵住,低头看她。

小花瓶眼角还挂着泪,嘴边却流露出甜美的笑意,抬起前所未有晶莹诚挚的眼眸,“华云裳喜欢全天?下的花,夫君是其中最喜欢的一朵。夫君不讨厌,宠汝很开心。”

她的口齿无比清晰,掺杂着一丝软糯吴腔。容裔意识到什么,心脏骤紧,“不……”

一种?不可抗拒的力道将他向后撕扯,让容裔渐渐看不清那珍贵的笑容。一声低吼,他霍然睁眼,云裳移过一盏明瓦灯紧张地看着他,“夫君可是梦魇了?”

容裔怔怔看着眼前人,又低头看见穿着中衣的自己,心内又酸又涩,几乎以为是大梦一场。

无意摊开手心,一朵风干的黑色花瓣飘落在衾上。

容裔顷刻泪下,在云裳惊异的目光中不管不顾拥她在怀。

“不是梦,是我收到了全天?下最好的礼物?。你送我的礼物?。”

对不起,多谢你。

作者有话要说:看文愉快~

感谢“小豌豆”同学的地雷~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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